说这事,差不多有15年了。
初冬的时候,去了初恋的城市。原计划看电影、吃饭等等活动,都被她临时的加班打乱了。无处可去,她又没时间,就准备走。还没到车站,她来电话,让我去医院,给她同事做陪护。
问怎么回事,说是急性阑尾炎,刚手术,等她完事出来,照顾几天。我问她老公呢,她说刚离婚,又问有没有家人,她说父母早和她断绝关系了。
然后就去了医院,等了不到俩小时。人推出来,到病房,看还眯瞪呢,问大夫怎么样,说挺成功,无碍。又问要多久能恢复,大夫说,开腹伤元气,虽然年轻,快的话也得个把月,能恢复过来。当时有点懵,因为只请了两天假。
初恋下班快晚上十点了,来了趟医院,简单聊了聊就下楼打车,让她回去了。好在病房有空床,在那对付了一宿。
第二天一大早,与其说是让她手机震动声震醒的,倒不如说是让她一个中气十足的“喂”字叫醒的。三言两语,她挂了电话,踉跄下地,要去卫生间。我还犹豫扶不扶的时候,她嘴吊着包,拉着输液杆进去了。我马上下地穿鞋,到卫生间门口等着,看她需不需要帮忙。
约么不到十分钟,她化好妆出来,脸贴近我左右晃晃,问我怎么样。我说,很香。她眉毛稍蹙,鼻子里哼出一口气,问我,没碰过女人呢吧?
我语塞,半张着嘴,不知道该怎么回答。这功夫她已转身,迅速走到床边,也不避讳(这间病房三人间,当时就我俩),直接脱病号服,开始换装备。从内到外,从上到下,我就一直傻逼地在那看着,半张着嘴,想说又不知道说什么。
最后她高跟鞋一蹬,昂首挺胸,无视的我那种表情,问我,怎么样?我就只半张着嘴,说着:“额——”
她自信满满地说,等她走后帮她收拾下,干完活儿,再回来住院。然后一个转身,噔噔噔噔边走边说“等有机会的,让S脱光了让你看个够,再让她教教你怎么做男人!”
我这才回过神儿,涨着脸,刚跑到门口,她已经进了电梯,半合的门里传出一声,谢了,帅哥。
后来和初恋说这事儿,她一脸无所谓的说没关系,不用管她,她知道自己要什么。她说这个人是唯一敢跟省公司老大叫板的人。问她说没说别的,她哈哈大笑说,她让我好好珍惜你。
那时候我每月工资1250,扣完,到手,那个女人每月收入五万打底。除了钱,一无所有。
一个人真正狠起来,能达到什么样的程度,我不知道,但这人让我明白了,人,最终,都得自己成全自己。后来的很多事情,包括和初恋分手,抑郁好多年,都是它在支撑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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